close



 


以下是2009年二月份INK雜誌專訪攝影家郭


英聲的部份內容,這種優秀創作者對於自身


創作思考的坦然告白,似乎是在僵硬的學校


教育體制中永遠無法獲得的啟發,這樣的啟


發對我來說是如此彌足珍貴...


 



我覺得大多數對自己要求比較高的藝術家,應該都有他自己的「決定性的瞬間」,這些觀念的確和布列松所說的不謀而合。我從不事後剪裁,當我看到那個影像,把它紀錄下來時,那就是我了。我沒有能力在事後去做修補和修復的工作,因為我認為事後的補強並不能做出那種第一次初會、一見鍾情、最當下的感覺。其實我也不在乎班雅明(WalterBeniamin)所說的那種,「靈光」  (aura),但對我而言,靈光不真的是靈光。當他寫出那樣論述的時候,是在攝影技術剛開始的時期,那時候光線和攝影技術間的關係是非常重要的,要不然影像是出不來的。到我們這個階段,我會把靈光改成「氛圍」  ,或是氣氛。要如何把當下的氛圍恰當地放入影像創作裡才是重要的。所以我是個從來不等待光線的人。光線就是必要的空氣,只要空氣養分夠,我還活得下來,就可以創作。我所在意的不是光線的濃烈、飽滿度,而是光線與空間的關係,即是那光影移動時瞬間的一刻。其實我有很多作品都只有一張,那是非常危險的,但那一張拍攝時間的前一秒和後一秒,整個構圖和光線色彩都會產生極度的變化,其中的故事性和趣味性也會馬上消失。雖然美是必然的,但我不會刻意去追求我要紀錄下來的畫面的美麗,我可能只是紆解一下當下看到景色的一種情緒。


 


我的身體裡可能住了另一個我,兩者下溝通,各處在一個位置看事情,常會有一個突發奇想,是另一個我不曾想像過的,這種牽扯和特性常在我的作品裡出現。


那時候還年輕,充滿了好奇心和行動力,更因為當時工作的關係,已經行走了數十個國家。我的個性和台灣當時我所處的時代,其實有點格格不入,如果當時我沒有去歐洲,我可能會像卡夫卡小說中的王角,在一個密室走不出去,儘管可能也會找到一些反體制的出口,但我很難想像自己未來該走的路。到了巴黎我常會利用一些去外地工作的機會,當大家都在休息或是狂歡,我會靜悄悄地拎著一個相機遊定在各地,或租車去山上海邊,尋找可能的畫面,許多作品都是在工作之餘產生的。


這次展出的作品,跨過了許多的時間和地區,它在影像的語言和情境的表現上倒是一致的,也因為這次的展出,驀然回首,不知不覺已經在這條路上走了近四十餘年。


 


 


+郭英聲簡介
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banff0131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